12月22日,《三联生活周刊》杂志以《生活的艺术》为题,刊发一位名为“扫云的女孩在我县甘溪明月窑的返璞归真的生活。同时对我县明月国际陶艺村项目及文化旅游产业转型升级进行了专题报道。
汽车从成都出发大概一个多小时,在山间浅丘转了几个弯,便到了明月村。
明月村是个好听的名字,在市区西面的蒲江。村里有个烧制陶瓷的明月窑,已经存在了很多年。现在明月窑的主人是个叫“扫云”的女孩。扫云爱茶,她读南宋审安老人著的《茶具图赞》,其中一款茶帚名为“扫云溪友”,因喜欢这个名字,便经常用“扫云”这名字写文章,“扫去心头浮云”。后来,朋友们便都叫她“扫云”。
去年,扫云和朋友们把明月窑租了下来,在周边“种”了几座房子。平日里,烧制瓷器,种菜、养花,周末招待一些朋友,安排素食,喝茶发呆。房子有两间,都是川西最常见的样子,原木梁柱,黑色的鱼鳞瓦覆顶。内部空间高敞,摆了搁架,放置烧制出来的瓷器。另一间布置为茶室,窗明几净,案几上摆着插花。房子的后面,是户外凉棚,棚下有长桌椅,新摘下来的蜜桔、柚子连同枝叶一起码放在桌上。门前一条小路通往后院,路边种类芙蓉和大芭蕉。后院就是明月窑,还有一件泥草房作为工作室。院外是果园,正是收获时节,金黄的橘子挂满枝头。
扫云招待我们坐在凉棚里,一边喝茶一边吃橘子。周末来这里玩耍提前要预订,最多只能接纳20人。扫云有个要求,就是不要打牌。
扫云曾在北京工作。年汶川地震后,她来成都做志愿者,便定居了下来。“成都人会生活,是个能把生活过成艺术的地方。”扫云解释她的选择。她曾经在景德镇学习了5年烧造陶瓷的技术,还做了自己的品牌“扫云轩”。在看过明月窑后,她就决定租下这里,建一个自己的作坊。
成都邛崃自古就是著名的陶瓷产地,因色彩亮丽,造型生动,被称为“邛三彩”。明月窑原先所产的陶瓷,就是采用邛窑的工艺制作。扫云取当地的黏土制坯,摒弃化工釉料,用树叶烧成草木灰后发酵,混合泥土做成天然釉料。虽然失去了颜色的精确性,但却收获了意外的惊喜。“外表更有质感,瓷器上会留有树叶的纹路,或者好看的斑点,这是化学釉料根本做不到的。”扫云说。最得意的一件作品,是一件小瓷碗,釉面上如同撒了一层金粉,像是敷了一层金色的笺纸。但这碗只有一件,可遇不可求。
用自然釉料的缺点,便是使工艺不可控制,需要反复试验才能摸索出色彩的规律。这倒改变了扫云的制作理念。以前在景德镇,她有时烧制几万件瓷器,才能得到几十件满意的作品,其他的便作废了。但在成都明月村,工艺的偶然性让她能感受到更多的乐趣。她喜欢上了随意性,反觉得以前的方式过于浪费了。在这里,她也开始尝试烧制邛窑的代表性瓷器,比如双流壶和省油灯。前者有两个出水口;后者上层装油,下层储水,以水降油温而达到省油的效果。
现在的生活是扫云最想过的日子,每天三四点钟就起床,打坐、清理房间,做一顿丰盛的早餐,读书听音乐,做设计,午休,会友,散步,晚上21点就去睡觉了。她自己种菜吃,吃什么摘什么,剩下的送给朋友。明月村还有一些志愿者,在村里又租了几间房,共同过着返璞归真的生活。
成都市一个可以将生活艺术化的城市。老舍先生曾经在抗战时期来过成都,写了一篇散文《可爱的成都》。他认为成都之所以可爱,就在于成都有很多“美好的小东西”、“北平有许多这样的好东西,如地毯、珐琅、玩具……但是北平还没有成都这样多”。老舍出身与满族,清末的满族虽然失去了征战疆场的能力,但却是一个生活高度艺术化的民族。老舍认为成都和北京很像,就是在生活的艺术化方面产生了强烈共鸣。
成都的普通市民即使再平凡的生活中,也能找出许多乐子与风雅来,就像纪晓岚在《岁华纪丽谱》中所说的:“成都至唐代号为富蔗,甲于西南。其时为帅者,大抵以宰臣出镇。富贵悠闲,寝相沿袭。其奢丽繁华,虽不可训,而民物殷阜,歌咏风流,亦往往传为佳话。”
来源:《三联生活周刊》年第51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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