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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淮书风合肥近代书法史上的重要人物刘

发布时间:2021-3-24 11:18:21   点击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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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肥近代书法史上的重要人物——刘泽源

作者:张斌海徐家伦

内容提要:

合肥近现代书法流传最久、影响最深的当属邓石如一脉的安吴书风,沈石翁是继承者,而刘泽源则是安吴书风的推广者和传播者。

关键词:合肥近现代书法刘泽源

在民国十一年(年)商务印书馆石印本《沈石翁临禊叙书谱合册》中,有一段吴昌硕的诗跋:

“书鱼龙出没翻江湖,孰把双楫迎安吴?

传灯让老久不作,石翁见佛同跏趺。

访渠书演‘拔镫法’。师承授受密不疏;

安吴再传已仅见,秋豪露滴明光珠。

是册挂眼类《师说》,书谱墨翠兰亭都。

模糊老眼惊气象,海表斜插青珊瑚。

嗟予作书欠古拙,遁入猎碣成珷玞;

敢云意造本无法,老态不中波仙奴。

醉后狂言渠大笑,古有仓颉还佉卢;

鼎铸重屋钟铸凫,书中之画靡不无;

笔则直使豪则铺,一波一碟皆奇觚。

吁嗟!吁嗟!

艺舟欲渡中流细,渠也待我埼之芦。

访渠先生书法遒古运掔,得拔镫法,终莫测其师承,先生亦秘不宣也。今观石翁老人所临禊帖及谱,飞动沈箸,疏密相间,如读晋杨泉草书歌,始知先生为老人之及门而句安吴再传弟子,所以点画波磔盖有由来矣。缶学书未得古法,对此准绳惭悚奚极。丙辰春仲病目未痊,吴昌硕(印)。”[i]

此七古在吴东迈著《吴昌硕谈艺录》中曾收入,与先生手稿略有出入,诗及其跋文依次提到安吴、石翁、访渠,并对访渠书法大加赞赏,以为可传安吴。我们了解到访渠为合肥人刘泽源。

该《合册》由刘泽源出资石印,桐城马其昶[ii]撰《沈石翁传》,合肥张文运《述沈先生书学》,书录沈石翁86岁时所临《禊叙》、《书谱》,其后除吴昌硕外,还有张文运、郑孝胥、马其昶、李国松、缪荃孙、李国筠、刘慎诒、李详、端方、陈三立、狄平子等海上诸名流题跋、和诗。并附包世臣给其子的信札以及缪荃孙写给刘泽源的信札。

据《合册》刘泽源年2月14日的识中:“源年二十时锐志学书,闻人称沈先生书不为世俗好,独往师之……”,[iii]历时近十年整理《合册》中可以看出他为人笃诚专一、兼具豪侠的秉性。

那么刘泽源到底是何许人呢?据《肥东刘氏宗谱》载:

刘泽源(~.1)册名士端,字访渠。书室名“诵抑轩”,故又号诵抑,别署懿翁,淮南布衣。合肥人,清太学生、翰林院待诏,合肥李府(李国松)总管。幼年师事合肥书家沈用熙[iv],毕生精力独往于书艺,以布衣遨游公卿间,获观旧拓碑帖与名家墨迹甚广,所收藏亦富。民国时被国务院段祺瑞、龚心湛聘任为国务院高等顾问,又安徽省长聂宪藩,许世英聘任为省公署高等顾问。

古有“江南唇齿,淮右襟喉”之称的合肥,地处江淮之间,位于南北文化交汇的中间地带,兼有老庄和佛禅思想的滋养,其区域性的文化性格显现了极大的包容性和风雅精神。在合肥近代书法史上流传最深远的当属邓包书风。

刘泽源幼年师事沈用熙习安吴(包世臣)笔法,其师授以安吴笔法常说:“作书要笔笔有透背之势,临写碑帖,以能得筋骨神气为主,依形掠貌,无当古人之要。”于是作书唯师言是从。师喜其笃诚,为诲无隐,常命从纸墨之役,俾备观用笔出入来去,转折顿挫之迹,盖欲使继传其法也。久之,师谓其笔力雄健可跻邓山人,三十前后笔意近似石翁,多取向势为书;四十以后转用背势;至五十后,又以体笔过于方峻,不自洽意,于是用笔趋于蕴藉,字体务回互成趣,而以大气流行出之,此其平生作书的过程。然用意虽屡有变动,而逆入平出,步步崛强诸法,终不易也。刘泽源常说:“书道通于事物之理,深思与功力,两者不可偏废。永字八法,即是一法,笔笔以点下,但下后要折,笔锋才能得力。笔在手中,要按得倒,提得起,一按一提,便能转换。”又言:“《艺舟双楫.论书》是专门之学,若非深知书道之人,很难免于误解。”其毕生精力独注于书艺,游踪所至索书者多。泽源笃守包、沈遗法,而能自树一帜;笔势洞达、外圆内方,鼓恣酣态,充实骏发,有轩昂磊落之慨。其榜书雄峻安祥,尤为并世书家所推重。

笔者雅好篆刻,偶有闲暇必尽力搜求,十多年前一个偶然机会,我们收集到一批合肥人刘泽源所用的印章,这些印章是吴昌硕先生为合肥刘泽源所刻的,也是吴昌硕各种印谱中都没有出现过的。

迄今印行出版的吴昌硕先生印谱有近四十种,正常收入的印章总数约在二千多方。除了为韩国闵泳翊所刻近方印(国内也仅存50多方)外,尚有为安徽贵池刘聚卿所刻50多方,除此以外刻印达几十方是较为鲜见的,能超过20方以上的现已不多见。据已出版吴昌硕先生的各种印谱统计:吴昌硕先生为皖人治印总数有三百方之多,占其现存印章总数的十分之一强。印主大都一时俊彦,如定远方浚益、霍邱裴景福、贵池刘聚卿、刘慎诒、刘翰翔,石台徐士恺,南陵徐乃昌,合肥李国松、李国芝、李国筠、龚心钊、龚心铭、张文运、刘铭传等。[v]

此次发现的吴昌硕佚印有二十多方,都是吴先生及其弟子徐星州为合肥刘泽源所刻(钱君匋语:在其弟子代刻的问题上,在吴氏自己看来,一律都认为是他的亲刻是最妙不过的。),这二十多方印有如下几个特点:

1、从印章风格来看:年代跨度大,从缶翁四十多岁到七十多岁都有,几乎涵盖了缶翁从中年到晚年的所有风格;

2、从印文内容来看:多是人名、斋号、别署和收藏印;

3、从印材来看:各种名贵石材都有,田黄、芙蓉、鸡血、青田冻等上等石料比比皆是,印纽也极具水准;

4、从边款上看:有几方是与弟子徐星州合作且双款都具,如鸡血对章“刘印泽源”和“诵抑”,一方是“老缶篆,星州刻”,另一方是“吴门星州篆,老缶刻”;这些在吴昌硕先生的印谱中是极少见的。

佚印共计21方,其中“刘泽源印”4方,“诵抑”4方,“访渠”2方,“懿翁”2方,“淮南布衣”3方,“诵抑轩”4方,“刘泽源藏”、“诵抑藏”和“泽源审定”各1方。据已故金石篆刻家葛介屏先生回忆:吴昌硕为刘泽源治印达五十方之多。笔者所见,谅是其中部分而已。

吴昌硕为刘泽源刻印

刘泽源不仅在书法上追求探索,对朋友也是以诚相待。

从《郑孝胥日记》中的几段,亦可见其大概:

癸丑年腊月(年12月23日),为人作字,李审言、张子开、刘访渠来访,访渠携其师合肥沈石坪所临《契帖》《书谱》示余,求为作跋,将以付印。……

12月25日,微雨。作《朱舜水》诗。过三多里,晤张子开,谈久之。刘访渠他出,留笔十枚见遗。又过博泉,与二枚。子开云:此笔毫太长,止能用其半;然余浸透到根用,亦无不利。

12月26日,阴。秦山高来索诗本,并示所作诗文。至印书馆,为刘访渠询石印价,晤夏瑞芳……

年1月2日,过张子开、刘访渠不遇,以沈石坪书册还之……

1月2日,作字。张子开、刘访渠、李木公同来。木公名国松,乃李仲仙之子也,访渠书“海藏楼”匾见赠。……[vi]

另外,在《合册》、《药里慵谈》中可见刘氏曾于光绪乙巳年十一月(年10月)至江宁晤藏书家缪荃孙和李详;

清宣统元年正月,晤端方;癸丑腊月到上海晤郑孝胥、刘慎诒、吴昌硕、李详,前后近半个月,请为《合册》题跋,并请吴昌硕刻印;丙辰年春到上海,吴昌硕为《合册》题跋并为刻“淮南布衣”等印[vii]。

另外他还痴迷老师的点滴遗物的搜集整理。据清末李详《药里慵谈》卷一“王永清笔”条:“包安吴《艺舟双楫》,论笔工王永清善为笔。安吴以永清笔大小五支,赠合肥弟子沈用熙,时道光乙巳岁也。余友刘泽源得其最巨者于沈之孙,以饼金八枚易之。其管径七分,毫长三寸许。泽源字访渠,沈之弟子。访渠重为两先生物,宝若球璧,其实已颖挫不作中用矣。”[viii]饼金八枚换一支不中用的毛笔,是何等的气度。无独有偶,笔者曾于年春觅得刘氏定制的毛笔一支,毫长寸许,虫蚀近半,笔杆刻“光绪辛丑访渠制”(按:光绪辛丑为年)。

刘泽源性喜饮酒,年六十一时因中风而逝。其作品除《合册》中的行书外,还有为合肥老字号“张顺兴号”的题匾[ix],其他则散见题跋。

如北京图书馆藏李邕撰并书《麓山寺碑》佳本有二,南宋拓本,其一有“真宋拓黄仙鹤本麓山寺碑光绪戊申十月刘泽源署”一签,拓片首有泥金“神品”2字,尾有“宛平陈氏家藏”,亦为泥金题字。拓片上钤“李国松”、“含德堂”、“集虚草堂”、“叙臣”、“臣承信印”、“吴郡谢氏珍赏图书”等印23方。

再就是故宫博物院藏欧阳询所书《皇甫诞故宫博物院碑》册(宋拓本)白纸挖厢剪条裱,明装1册,32页,每页5行,行10字,纵30厘米,横16厘米。正书,笔法瘦劲而峭,结字疏瘦而险,最能体现欧书疏瘦劲健而又呈清丽之貌的艺术特点。此册为合肥蒯若木旧藏,并有顾莼、罗念祖、元熙、刘泽源等跋及“若木赏鉴”、“蒯寿枢家珍藏”等印鉴20余方。

文中部分图片来自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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