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瑞春在《南方周末特稿手册》的序中写道,“当我后来在《中国新闻周刊》工作时,主持选题会,有一次讨论到‘社交恐惧’的时候,一半以上的记者说他们事实上有社交恐惧。”
即将工作满一年,我对联系陌生人、见陌生人仍有很深的恐惧。
这一种恐惧不会因为你接触了更多的陌生人、掌握了更多的说话技巧而减淡,它只会越来越深、且成为一种习惯——放弃与人联系、躲避毫无意义的交谈。
年1月,工作的第三个月。老大指派的任务是,7天电话采访28个在玉的职工。
这是我至今最大规模的一次与陌生人交谈事件,每每在心里默念无数遍开场白“你好,我是……”后,才能做出凡可避免都不会去做的决定——按下拨号键。
电话里或是毫无生气的“嘟嘟”声,或是某首流行歌曲脍炙人口的部分,它们都像导火索,这头是引爆者的我,另一头是随时会爆炸的炸弹,只要引爆者处理不当,碎片就会满天飞。
昨天,工作刚好满一年。离下班前5分钟,乙方说,电话采访,写3篇工匠的先进事迹。我手一抖,空格光标在离字5厘米处才停下。
在痛苦面前,时间依然是凶手。比痛苦更甚的是,你还需用时间来深舔。
8月4日深夜,源于4个病句,我颇感无奈地在微博上写下:
世界这么多人话无数,成字偏不堪入目。
而我这个说话废人,竟又靠文字为生。
我必须所面对的现实是,去见更多的陌生人,和各式各样的人打交道。
然后,这一种痛苦会成为无数次的刑罚——凌迟处死。刑罚前,不可避免地预演痛苦;刑法中,不可避免地感受痛苦。如此,循环往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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句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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